94年前的今天,九一八事变爆发,沈阳的炮声划破长夜,拉开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序幕,中华民族从此走过了14载栉风沐雨、艰苦卓绝的峥嵘岁月。这些岁月是抗战史上一圈圈刻骨铭心的年轮,映照出民族危难之时以毕生之力守护山河的仁人志士。今天,让我们跟随几份档案,一同回望烽火岁月中,五院老科学家们青年时期奋发求知、以身许国的动人故事。
▲赴美留学的中国学生在杰克逊总统号游轮即将到达西雅图时的合影(舷梯末排右一为钱学森) 五院首任院长钱学森生于辛亥革命爆发之时,在救亡图存的时代背景以及家庭氛围的熏陶下,钱学森从小便明确了科技报国之志。1929年,钱学森考入交通大学机械工程学院,攻读铁道机械专业。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钱学森积极投身于抗日救亡运动,参加了交通大学组织的赴南京请愿活动,抗议国民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坚决请求政府出兵抗日。1932年1月28日夜,淞沪会战打响,日军动用空军狂轰滥炸,中国守军由于没有战场制空权,遭受了巨大伤亡。钱学森目睹了日军对中国土地和人民狂轰滥炸的惨像,认识到祖国发展航空工业的重要性,决心改变专业方向,改行走上科技救国之路。这一选择,不仅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更在日后改写了中国航天事业的命运。 1934年暑假,钱学森考取清华大学留美公费生,是所有录取生中唯一以飞机设计为专业的学生,随后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深造。这一去,就是二十年。二十年间,钱学森除获得科研成就之外,还遭受了美方突如其来的指控与软禁,受到了巨大的身心折磨,而此间,他对祖国的热爱、对科学的向往愈发强烈。经过外交斡旋及各方努力,1955年9月17日,钱学森偕妻子和儿女踏上了回国的旅程。在甲板上,路透社记者追问他是否还打算回美国,钱学森答:“我不会再回来,我没有理由再回来,这是我想了很长时间的决定。我愿竭尽全力,和中国人民一道建设自己的国家,使我的同胞过上有尊严的幸福生活。” ▲屠善澄《自传》手稿片段 曾任集团公司科技委顾问、五院技术顾问的屠善澄院士,读高中时正是日本侵略者向中国大举进攻、处处逼近,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丧权失地之时。1938年底,汪精卫公开投敌卖国,与日本侵略当局商谈组建伪政府与出卖祖国种种条件。在这种背景下,屠善澄逐渐在思想上萌生出一种通过努力学习工程技术振兴祖国的人生观。经过不懈努力,1941年8月,他顺利考入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系。 然而,1942年3月,汪伪政府在上海成立伪教育部“驻沪办事处”,开始对租界内的高校展开接收工作;同年8月,上海交通大学成为了接受汪伪政府资助的“国立交通大学”。屠善澄在《自传》中回忆,当时同学中有三种反应,有些同学并不满足于以笔当枪为国效力,便涌现了不少自觉从军者,去参加新四军;也有一部分人离开上海,转道到所谓“大后方”重庆,到当时已在重庆建校的交通大学继续学习;其余的就留在被日汪接管的交通大学。经过再三考虑,他选择了另一种道路,直接从“国立交通大学”退学,转到私立的上海大同大学电机系继续学习。后来,屠善澄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在上海念书的时候,有一条铁杠——汪精卫的学校我不念。” ▲王希季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学籍卡 “千秋耻,须当雪;中兴业,须人杰……”五院技术顾问王希季院士经常哼唱这首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在抗日时期的校歌。1938年,王希季顺利考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工学院机械系。战火纷飞的年代,学生们学习、生活条件非常艰苦。1940年,日本侵略军占领越南后,对我大后方进行“疲劳轰炸”,一段时间内几乎天天都有空袭,联大的图书馆、生物实验室和学生宿舍,都曾遭到过炸弹的袭击,教员和学生都有伤亡,“跑警报”成了日常生活中一项必不可少的内容。 耳闻目睹了太多侵略者在中国大地上的肆意妄为,王希季将能为抗战效力视为工作的首选条件。大学毕业后,一直梦想进发电厂的王希季毅然选择进入第二十一兵工厂安宁分厂工作,先后担任工程师室技术员、翻砂厂主管技术员、工程师。抗战胜利后,为实现“工业救国”的理想,王希季多次变动工作。无论是在发电厂、重工程机械修理厂的工作经历,还是后来投身于航天事业,鞭策他几十年如一日全力拼搏的思想动力,正是根深蒂固的爱国主义情怀。王希季说:“我就是想做一个人杰,能够为抗战出力,能够为建设出力,能够为民族伟大的复兴出力,能够为富国强军出力。” “历史承载过去,也启迪未来。”厚重的档案,诉说着烽火岁月的理想与坚守。当硝烟散尽、事业启程,老一代航天人的赤子之心与家国情怀,已化为精神密码,在我们的接续奋斗中薪火相传。奋进新时代新征程,五院人强化使命担当,履行强军首责,勇于创新突破,正在为加快建设航天强国而勇往直前!


